《《云襄传》利用舒亚男,把苏家逼上绝路,全剧最狠人终于...》剧情介绍:首发2024-07-25 17:11·卡门的提琴这部分内容详细地讲述了池家的种种情报令池曲由都心中发冷《云襄传》利用舒亚男,把苏家逼上绝路,全剧最狠人终于...到那时必将是一场极其艰巨的考验动力方面新款斯巴鲁BRZ STI Sport作为引入国内的第二款STI Sport车型搭载2.4L自然吸气水平对置发动机最大功率172kW峰值扭矩250N·m与之匹配6速手动变速箱和6速自动变速箱
《《云襄传》利用舒亚男,把苏家逼上绝路,全剧最狠人终于...》视频说明:(经过几秒钟的思考他坚定地肯定了这一点)我要说维尼修斯因为这个赛季他的表现配得上得到金球奖不仅仅是因为他今年的发挥在上赛季他也随队获得了许多荣誉事业的巅峰:绽放在荧幕上的魅力
方源知道琅琊地灵已经暗中焦急只待他绷不住他就会主动来找方源专访|诗歌批评家张伟栋:如何想象一种诗学原创2023-04-14 15:58·澎湃新闻张伟栋1979年生黑龙江宾县人中国人民大学文学博士现为海南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曾获唐弢青年文学研究奖、第四届北京文艺网国际诗歌奖二等奖、胡适首部诗集奖、刘丽安诗歌奖等著有诗集《没有墓园的城市》《动物诗篇》《虹》《子夜歌》等张伟栋崖丽娟:张伟栋老师感谢您接受我的访谈我们先从一个有意思的话题开始聊吧互联网的兴起极大改变了诗歌的写作和传播方式2022年以来新媒体大众流量逐渐从微信公众号平台转移到抖音、快手、小红书、B站等平台很快B站、快手相继联合出版社推出诗集《不再努力成为另一个人:我在B站写诗》《一个人也要活成一个春天》网络让诗歌出圈和诗人速成成为一种现象最近爆火的人工智能软件ChatGPT可以模仿人类写论文、写方案、写代码、编程序还能聊天、写诗……更早之前机器人小冰横空出世并出版诗集《阳光失了玻璃窗》不禁让人感慨:自媒体时代不仅人人可以成为记者人工智能时代连机器人也可以写诗那真的是诗吗写诗需要别才吗诗人可以速成吗张伟栋:崖老师好这的确是很有意思的话题但也非常复杂因为这里面还有着太多的不确定和未知无论何种盖棺定论都还为时过早这个话题中我非常反对一种说法机器人没有心灵和审美他们的意思是说即使这些人工智能能够替代一般的工作却无法进行更高层次的需要心灵感通和审美体验的工作比如写诗我觉得这是所谓愚蠢人类的想法一种带有人类中心主义色彩的想法事实上我们根本无法从现在的已知推导出未来人类那点可怜的理性和想象力面对不确定和未知的时候绝大多时候会犯错误我的意思是说作为非人的人工智能即使是从人类手里诞生的但也有着人类无法理解的潜能和现实按照斯蒂格勒的说法假如将我们的这个世代叫做人类纪的话我坚信未来的世代或许就是非人纪即使我上面所说都不成立但有一点也是非常明确而且确定无疑的就是当代的诗和诗人都发生了很大的改变毫无疑问今天的诗人拥有了以往任何一个时代不曾有过的历史感受力本雅明所谓的发达资本主义时代距离现在真是遥不可及了波德莱尔在我们的时代除了极度失神震惊之外还是会失神震惊因为今天诗人的历史感受力里面有一个核心点就是智能技术这是以往任何时代都不曾具备的两三年前的一个会议上我曾发表了名为《技术-逻各斯情境中的新世纪诗歌》的文章谈论的就是这个话题我想说的是无论是微信还是抖音、快手、小红书、B站等等这些所谓的平台都不应被仅仅理解为身体之外的工具身体可以自由操控的工具想打就打开想关闭就关闭操控自如这样的想法只是个幻觉事实上理应将其作为身体的一部分来加以认识而且是身体无法直接切断的一部分与身体的其他器官形成了一个环路从而改变了我们知觉、想象和直观的方式以及经验时间和空间的方式比如很多时候我们必须通过中介才能有所感知而无法直接感受事物一张滤镜中生成的风景照片就是如此所谓智能技术与以往的技术所带来的历史感受力不同在于我们无法置身于互联网之外一般人的理解是我们坐在电脑前上网我们在互联网的外边实际上不是实际上整个世界都在互联网之中每个人都是互联网上的一个接口今天的诗人与以往相比更加机器化了诗也更加机器化或者说无器官化了最明显的表现是我们与事物之间的距离因为间隔了许多中介而变得遥远了一种技术无意识在控制着我们无论是在微信还是抖音、快手、小红书、B站写诗发表诗我觉得如果一个诗人能自觉到这些他就是我们这个时代的诗人如果仅仅将这些媒介当作纸媒的替代那么无论在哪写作都一样我觉得判断一个诗人最重要的标准就是看他对自己的写作和自己所处身历史自觉到何种程度我很喜欢台湾地区的一些诗人就是因为他们的自觉程度很高知道应该在哪个历史关节点上努力比如说唐捐有时候你读某些人的诗总是缺少点什么或者比较弱这就是他的自觉程度不够在这个意义上写诗的确是需要别才的但也没有绝对的特殊性只能说是一种差异写诗所需要的注意力、感受力、理解力和想象力、自由能力等等人类的其他行当也有需要只不过是诗人的与其不同而已当这些诗歌的能力都上升为某种自觉真正的诗人就诞生了速成的诗人是绝对不可能的任何创造性行当都无法速成所谓速成一定有章可循而创造是自由的游戏它必须得等待那个特殊的时机崖丽娟:身处网络时代我们感受到从未有过的便捷和机遇诗人纷纷从纸上写诗改为在电脑上、手机上写诗每天生产数以万计的诗歌微博、微信、公众号等网络平台纷纷扮演公民诗歌训练场角色真正的好诗似乎被淹没在诗歌海洋里这种众人狂欢局面对诗歌的健康发展是否有所助益诗歌在大众生活中究竟扮演什么角色低门槛诗歌创作是否又会对真正的诗人造成冲击张伟栋:这个问题好像几乎没怎么困扰过我但我理解这种困扰首先我觉得什么样的写作都可以存在无论什么人也都可以写无论是否成立的写作都可以发表拥有自己的读者或粉丝也不奇怪这些都没有什么关系在现实中我们的确见过那样的诗人他们通过否定别人来确认自己他们说这个写得不行那个写得很差这个写得不是诗还没入门那个写得没有生命感不说人话等等这种鄙视链似乎帮助这些诗人建立写作的信心但很狭隘和局限我是想说低门槛的诗歌一点都不可怕即生即灭随时灰飞烟灭真正可怕的是那种有着狭隘视野和意识的写作他们不仅党同伐异而且培养着新的狭隘和目光短浅脑子里充满着似是而非一知半解和平庸肤浅而且善于制造虚假的问题比如一种流行的论调将诗歌与技术对立起来这种论调认为诗歌的晦涩、虚假无关痛痒、形式主义、浮夸与矫饰、回避现实等等问题统统归结为一种技术主义诗歌就是技术和转化啊就是一种生命技术还能是别的吗诗人基本上都是既自大又自卑有时候觉得自己写的好得不得了有时候却非常不自信对自己的作品没有把握但如果自大而愚蠢就非常可怕而所谓真正的诗人我是这样理解的第一将诗和写作视为人生使命的人;第二他的作品或人生能够为后来的写作者提供某种榜样;第三他的写作为后来的写作提出了某个真实的问题或是解决了从前的某个问题无论是历史还是观念中的这也就是说真正的诗人是难以被埋没的杰出的诗歌总是会闪现出来的我不太相信埋没暂时的遮蔽是极有可能的长期的遮蔽也是可能的因为当某种诗歌类型成为主导人们往往会对与之无关的类型视而不见至于诗歌在大众生活中究竟扮演什么角色这不取决于诗歌而取决于大众大众对诗漠不关心或是尊崇有加都没什么重要的这是选择的自由所以我觉得众人狂欢也不是什么坏事诗人在日常生活中没有特权如济慈所言所有诗意的事物中诗人是最没有诗意的他不能充当先知或是引领者不能扮演大众精神导师的角色诗人的使命是创造历史从而有益于某个民族或某种文化《修辞镜像中的历史诗学》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17年12月版崖丽娟:您在《修辞镜像中的历史诗学》里提出历史诗学命题极富创见这是您诗学研究领域的重点新诗已经走过100多年历史如何走向一种崭新的诗学诗歌何用诗歌前景如何未来诗歌如何可能等等关涉诗歌的现代性、当代性诸问题恐怕只有置身于新的历史诗学情境中才能获得更为清醒的反思和更为清晰的认识吧是否可以理解为对于未来诗歌如何可能的问题很大程度将取决于构建新诗自我革新的动力张伟栋:您的这些问题都是我的困惑我只有一些思考过的痕迹但没有答案我所提出或者说构建的历史诗学核心的问题是思考诗与历史的普遍性关联并以此来回应当代诗的困境与当代诗中一些比较重要的建设性诗学命题有很大不同比如生命诗学(陈超)、 个体诗学(王家新)、感叹诗学(敬文东)、诗性空间(张桃洲)、伟大诗歌(海子)、元诗(张枣)、魔怪书写(唐捐)等等这些诗学主张之间有着差异和相异性在具体的诗歌形式判定和历史语境的理解也都互有冲突但都属于主体诗学这一个更广泛的范畴也就是创造的主体诗人是这些命题的核心问题被视为创造性的根源我的文章《如何想象一种诗学——当代诗歌批评的理论建构》曾试图去阐述以上命题也可以说我的历史诗学对以上命题都有所吸收但是非常不同的地方在于历史诗学是将历史作为主体世界本身才是创造性的根源而不是诗人因此将诗歌理解为历史性机器它随着每一次运作而转变为另一部机器 正所谓凡一代有一代之文学:楚之骚汉之赋六代之骈语唐之诗宋之词元之曲皆所谓一代之文学而后世莫能继焉者也王国维的说法是对这种机器说的最好表述无论何种情况诗人只应被定义为文明之子寄居在过往的文学传统而创造新的文学经验所以并没有不学而能、灵感天赋的天才天才之所以显得幸运而神秘是因为他是历史精心孕育和催化的结果并经过了反复的锤炼具体来说历史诗学所思考的诗与历史的普遍性关联主要有这几个层面第一相对于把诗仅仅看作是一种文学文类或是某种特殊的知识或是语言的创造性表达或是心灵的表现等等历史诗学更为强调的是诗在历史中的生成与实现诗与历史的递归关系恰如海德格尔所理解诗的本性不会被那些高于所有历史的东西决定而只能源自历史并被历史性地决定;第二相对于仅仅将诗歌看作是作品文本那样的对象或是描述为某种诗意的实现历史诗学更为强调诗歌是作为一种机制始终的动态的转化机制蕴含着特异的对于现实历史的计算法则;第三相对于仅仅将诗歌看作是阅读、体验、理解、阐释的对象或是一种书写行为或是介入的工具历史诗学更为强调诗歌只有作为生产的、沟通的、行动的才得以可能简单来说历史诗学按照亚里士多德通过古希腊悲剧所确立的古老传统将诗理解为一种行动强调诗的力量在生命中的实现是修复或构造主体的行动因而是一种生命技术它强调诗的力量在历史中的行动因而诗是历史性机器我将这一种历史诗学称之为普遍诗学行动、技术和机器是其核心的概念以区别将诗视为某种文类或某书写机制的特殊诗学后者将书写、技艺和文本理解为根本崖丽娟:从上世纪八十年代到当下新诗发展处于什么阶段您对诗坛现状如何评价主要存在哪些问题对未来前景有什么预判张伟栋:八十年代以来至今涌现出很多重要的诗人和作品无论从哪个层面都算是新诗史的重要时期阅读这一时期的作品是我成长过程中非常重要的事件我觉得身处其中的人想对这个时期作出客观的判断几乎是不可能的就如同我们无法真实地理解我们所处身的时代对于当下新诗处于什么阶段也就难以作出真实的判断很多事情还未水落石出但我们可以大致把握基本的历史逻辑和它面对的困境开始于八十年代的当代诗与之前的两个时期非常不同更深地陷于现代主义诗歌的逻辑之中我在很多文章都有谈过具体来说它有这样几个特征也是它的困境:第一就是历史的消解总体性的历史被瓦解了普遍的历史不再可能在前两个时期也就是1917-1949的新诗时期1949-1976的社会主义诗歌时期总体性的历史还在八十年代之后我们逐渐感觉到历史的消隐;第二就是个人写作的盛行当代诗被看作是进入了一个个人写作的时代但这是一个脱离了总体性的个人他只有某种内在性可以坚持而无法与现实建立真实有效的关联他更多是表达了某种主观的意愿而不能真正地客观起来;第三语言的本体论意识这一时期的当代诗将文本的有效性、书写的可能性、语言的新颖性作为首要目标将创造力和想象力理解为诗歌语言的变化、更新和新颖或猎奇性而不是对于历史的创造;第四官能的技术化这是现代诗歌的一个基本前提席勒感伤的诗概念最早表达了这一内容由于日常生活的日益技术-逻各斯化我们的内在官能也在日益改变这是一个不可逆的进程官能的技术化在造就当代诗人前所未有的历史感受力的同时我们的诗歌作品也有着以往时代不曾如此明晰的机器化、自动化、数据化、屏写化、无器官的历史特征我所想象的是不是取消这一切而是如何在一种历史诗学中去克服这一切是我对未来前景的预判崖丽娟:问一个老生常谈的问题新诗如何面对西方诗歌和中国古典诗歌两大传统您秉持什么文化态度、立场隐喻和象征其实是中国古典诗歌的写作方法为什么应用于现代诗时常被诟病晦涩难懂古代隐喻与现代隐喻有哪些区别您如何看待新诗写作的翻译腔张伟栋:这并非是老生常谈而是一个非常困难的问题也许可能是还没有真正开始的问题目前的新诗研究还不能够很好地对此作出回答我只能说一些我认为的东西还有待于将来的讨论首先必须明确的是采取何种立场是进入这一问题的关键在我看来根本就没有所谓两大传统的阴影我比较认同郑敏的说法必须持有两种清醒一是对古典汉语诗歌传统的盲目否定与对西方诗歌的新潮的盲目追随二是除去20世纪以来以西方文化作为世界文化中心的心态我们今天的诗歌和批评对这两个层面缺少足够的反思因而日益陷入现代主义的贫困之中对诗歌的根本紧要问题无思无觉沉溺于空疏浮泛的假问题第二我并不认为新诗是与古典诗断裂后的产物我认同杨牧的说法新诗是三千年汉文学传统里一无先例的突破也就是新诗从未离开古典传统是古典的创造性生成早期白话新诗拒斥传统尝试新形式是为了新的生成开路此后的历史一再表明新诗不断地复归传统比如二十年代闻一多的中西结合的诗学主张新月诗人的格律诗实验;三十年代林庚、卞之琳、何其芳、梁宗岱废名、卞之琳等通过象征主义诗歌和古典诗词的化欧、化古;四十年代吴兴华的古典实验五十年代的新格律诗讨论、新民歌运动;七十年代台湾地区的《龙族》《大地》诗刊反对横的移植余光中、洛夫、郑愁予、杨牧等诗人的古典转向;八十年代江河、杨炼、整体主义以古典神话为主题的新史诗;九十年代郑敏、任洪渊、张枣等人的创造性转化所谓复归古典并不是复古复古的古典没有意义只有通过掌握古典的神髓予以创造性转化一条路可走因为新诗的根基不在于所谓的古典性还是现代性新诗的根基就在于汉语以及汉语的当下生成新诗的使命也就在于寻找母语寻找那母语中的母语第三我更为强调新诗是二十世纪中国历史孕育催生的产物而主流的文学史都将新诗叙述为与古典诗断裂的白话文学是向西方现代诗歌学习后发于西方诗歌的一种新文学品种于是将新诗与浪漫主义、象征主义、现代派等等西方诗歌流派比附对照研究而忘记了任何文学理念只有在特定的历史中才能生长出来忘记了没有什么比学会自由地运用民族性的东西更为困难了诗人首先需要学习异己和陌生之物强调新诗是二十世纪中国历史孕育催生的产物意味着诗无法高于历史唯有通过足够长时段的历史我们才能真正把握诗歌的奥秘唯有对历史逻辑的深刻理解之后才能解开诗的生成与演变、创造与休止、繁衍与迭代这意味着新诗并不是后发的而是同时共生于二十世纪文学《野草》与《荒原》几乎是同时诞生的《死水》与叶芝的《钟楼》、艾略特的《灰星期三》、庞德的《诗章三十首》也差不多是出版于同一年等等按照西方文学的标准和时间线新诗就是后发的按照二十世纪的历史新诗就是二十世纪世界文学的共生的一部分是二十世纪历史最重要的见证如果从这些角度去看待新诗你会发现另一部不同的新诗史崖丽娟:写诗、进行诗歌批评、搞诗歌研究您真正的志趣在哪里写诗和写评论、做研究对您而言究竟是什么样关系做诗歌批评时您坚持什么原则张伟栋:我将批评、文学史研究和写诗都看成是写作我把写作理解为对某种书写法则的追寻和探求我把书写原则理解为某种构造或修复主体的生命技术所以说没有区别只有工作状态的不同批评在什么状态下都可以写诗歌不行必须是在不受干扰、时间比较充裕的状态下才可以写;批评或研究一般需要长时间的准备写诗不需要只要状态对了立刻就可以写有人认为这是两种对立的写作状态批评是观念的、认知的和理性的写诗是感受的、回忆的、情感的这种区分表面看来是有道理的也不完全错但只是比较低级的认识实际上在创造的状态里观念与感受认知与回忆理性与情感是互相渗透交融不分彼此纯感受或纯观念的状态是不存在的无知者善于制造对立和区隔真正有创造力的诗人往往能够打破区隔与对立乃至不可能的可能汇通融合我从事诗歌批评和研究从根本上不是为了服务于某种学术体制或是学术机器从一开始直到现在我所接受的唯一信条就是波德莱尔的那个判断他说:一切伟大的诗人本来注定了就是批评家我可怜那些只让惟一的本能支配的诗人我认为他们是不完全的也就是批评乃是通往伟大诗歌的必备条件没有诗人能绕道而行尤其是在我们这个所有伟大的事物都被否定智识错乱的时代一个显而易见的错乱就是将批评单纯理解为对某种诗歌的解释评论和阐发这只是一种评论而已并不是真正的批评真正的批评的出发点和最终目的都是为了探究诗歌的边界、可能以及未来真正的批评永远是朝向一种未来的诗学这是批评与文学史研究的一个区别文学史研究是朝向过去的、经典化的真正的批评也是非常困难的和创造性的诗歌一样困难我时常对自己从事的当代诗歌研究灰心老实讲我读到的绝大多数诗歌作品都不能令我获得真正诗歌上的满足甚至会无聊、沮丧我必须读得非常多需要在非常多的诗中拣选而且读的很多当时令我触动或喜欢的作品在很多年后往往也会变得索然无味这就是当代文学这种非经典文学研究令人沮丧之处没有经过历史和时间之火淬砺的文学无论怎样我们都无法真正判断其价值诗人只是作品的接生者作品的成长需要漫长的历史时间所谓经典作品就是永远可以在历史中生长的作品而作者并不能真的决定也无法决定这一切面对非经典文学我觉得我们要做的并非是将其经典化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而是与其共同成长通过它去想象和生成一种诗学诗歌和批评有着共同的目标就是诗学崖丽娟:在您看来好诗有哪些标准诗人应该具备哪些能力在生活中您愿意被称为诗人吗张伟栋:我的理解是好诗是诗歌的最低标准独一性是诗的最高标准所以好诗的标准非常多打动人心的诗令人落泪的诗给人以启发的诗能够帮助我们的诗一首新颖之作或是能够被确认某种典范的诗等等好诗就是有价值的诗烂诗就是没什么价值的诗写一首好诗并不难比如通过学习或模仿经典的诗只要天赋还不差就可以写一首好诗每个诗人都写过好诗只有天才而幸运的诗人才能写出独一性的诗诗人应该具备哪些能力呢当然是多多益善比如感受力、想象力、记忆力、情感力、判断力、趣味能力、预见力等等但我认为诗人最基本的能力是自由的能力和爱的能力这是个非常复杂的话题只能说自由和爱的能力是比较稀缺的而不自由和冷漠则是常态比如心灵充满谬误和偏见就是不自由的因而在日常生活中被称为诗人是尴尬的但我并不介意在我们的时代成为一名诗人就意味着要承受误解、责难和被诅咒的命运即使是在诗人之间这种误解和责难也不曾减弱半分《没有墓园的城市》阳光出版社2015年3月版崖丽娟:您觉得现在还存在官方学院派民间写作这些区别吗如何看待口语入诗张伟栋:所谓的官方学院派民间写作我觉得只能算是一种战术性的提法不能完全当真也就是说是为了反对敌方而提出的暂时性策略至于提法本身是否真实成立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起到什么作用当然了任何标签都有强调的作用一旦贴上了就会不断强化其某一特征比如将诗人命名为部长诗人双学士诗人挖煤诗人也会有人觉得有道理以出身、年龄、性别、阶层、职业等等来对诗歌进行命名考虑的都不是诗歌的问题或者说是无能于诗歌问题今天的诗人之间几乎不能谈诗到处可见的是狭隘的、偏执的、被禁锢的平庸心灵今天的诗人之分歧和争论往往是出于狭隘和愚蠢而不是创造和智慧口语诗就是一个例子如果单纯强调以口语入诗问题非常大实际上没有什么语言不能入诗诗有三万六千道法门哪条都可以诗的高下优劣不是依靠诗的类型、内容、题材或主题区分出来的如果只能以自己喜欢的或认同的某种类型的诗来判断全部诗歌即使不算愚蠢也是目光短浅的无论怎样我觉得诗人必须维护语言的差异性和多样性没有差异和多样就没有语言任何纯洁化语言的行为或者试图用单一语言取消多样性语言的行为都是非常可怕的历史曾多次向我们证明过崖丽娟:作为学者和研究者您不仅对宏观、抽象诗学这些智性思考与写作得心应手;作为诗人您身上似乎还有一种对小动物特别喜爱、怜悯的情愫《我所是的动物》《动物诗篇》《不可见的动物》诗歌里都有所体现诗中的隐喻究竟表达诗人何种思想意识和精神性意义在创作中您坚持什么诗观张伟栋:我一直以为所有的诗人都对动物和植物有着某种天然的情感后来我发现并不是我是一直对动物和植物很亲近、喜爱小时候买明信片非常不喜欢有人的风景我只买没有人的风景明信片我小时候养猫和狗后来都意外死亡了很多年我一想起来它们的意外死亡内心还隐隐自责所以我写了《猫与狗》来纪念动物和植物在教给亲近它的人以善而人更多地教给我们如何识别恶动物是文学的永恒主题仔细阅读任何一部诗歌史都会清晰看到一条连绵不绝的动物主题的诗歌之河受到德里达的影响我对动物的书写有很强烈的兴趣所以比较关注2010年我到海南的第一年我开始写组诗《我所是的动物》没什么特别的想法只是将动物作为自传来写写完之后我才意识到动物应该是我非常重要的主题我能够写出和别人完全不一样的东西之后我又写了三组分别是《动物诗篇》、《不可见的动物》和《动物之变》这个时候我就开始有自觉了《动物诗篇》将人和动物对立起来写非人的主题;《不可见的动物》通过动物思考的是某种超验的主题;《动物之变》写的是灾难或者说与技术有关的主题实际创作中什么样的诗歌观念我都不坚持我的感受是具体一首诗的创作中我们的主动性并不占主导的地位让我们去书写它的事物或是情感、主题等等才是主导的往往操控在我们很多时候我是写完了或者写完很长时间后才知道自己写的是什么所以我会在修改的时候去强化它崖丽娟:您是黑龙江宾县人在北京求学后来到海南工作这种地域色彩对诗歌风格会产生影响吗自己有没有感觉作为异乡人写作发生什么变化比如那首创作于海口的《雪人》开头第一句就是我仍像喜鹊一样梦到北方感觉就是您到海南工作后对东北老家的思乡之作东北出了一批非常优秀的诗人在中国诗坛是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平时你们经常交流创作吗张伟栋:很多因素都会对写作发生影响生活环境尤其具有决定性对每个诗人来说都是如此在哈尔滨、北京和海南是三种很不同的生活状态有点像佩索阿的三个异名在哈尔滨时候是一种感觉主义的北京时候是一种混杂的惠特曼主义的海南时候我在努力接近某种古典主义实际上三种生活各有不同的困境是这些困境真正激发了写作哈尔滨的确有一批非常优秀的诗人文乾义、张曙光、朱永良、桑克、冯晏、宋迪非、李景冰、钢克、刘禹、袁永苹等等我在哈尔滨的时候和他们有很多年的交流和交往收获很多他们身上有些共同的品质比如说视野开阔、趣味纯正另外我认识的所有的哈尔滨诗人的阅读量都很大而且兴趣广泛对哲学有持续的投入对艺术和电影有广泛的兴趣关心历史和现实张曙光就比较典型你会发现哲学、艺术、电影、历史等等都是他诗歌的基本主题哈尔滨之外的东北诗人我也有关注但是交流比较少这种关注的确有对故乡的情感在里面也有将东北这样一个特殊的地理和历史区域诗学化的考量(崖丽娟壮族出生于广西现居上海中国诗歌学会会员、上海市作家协会会员出版诗集《未竟之旅》《无尽之河》《会思考的鱼》等在南方诗歌开设崖丽娟诗访谈专栏诗歌、评论、访谈发表于《上海文学》《作品》《诗刊》等报刊)
2024-11-13 20:45:03